有很多宿松老乡说,故乡回不去了...
独行在宿松街道上,细雨微微,霓虹闪烁,氧气充足,细雨打湿发梢,不经意的几缕入眼,又温又凉。为迎接我的归来,树们洗净了身子,风们喝饱了水。
时有三两行人相伴而行,步伐坚定。也会偶遇闲狗,三五成群目不斜视,逍遥前行。
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开心或者烦恼什么,只是,我们在同一个小县城,我们各自忙碌,但是我们遇见过。
那些冒着炊烟的人家,都是熟悉的。门前有树,有菜园,有叶影疏疏的花草。常常,老人坐在小凳子上,抱着粗瓷的茶壶喝水。他的左边卧一条狗,右边伏一只猫,我走近时,他会从凳上缓缓起身,呼我乳名,听得我想流泪。
那些打理平整的田块,里面的庄稼我都认识。乡下的孩子不娇贵,小小年纪就学犁田、耙地、耖垄、下籽。大人们说的那些荤话让我脸红。那些话,也是庄稼们的营养。
路边的有些老房子久无人居,鸳瓦生苔,粉壁斑驳。曾经热闹喧阗的院子,或空庭落花,或草木颖挺。也有房倒屋塌的,半方山墙骨刺般孤耸,似欲言又止、似心有不甘。那半墙月影的清凉,那兰草芍药的爱情,终是抵挡不住城市化的滚滚浪潮,让房子的主人们去了远方。甚至,多年不曾回来。也许在远方,他们有了更好的房子可以栖居。他们的梦中,会回来看看不?
一个人在返乡路上,走着走着,会想起许多人、许多事,家门口小卖部的胖老板,偷了桃子就跑的小孩子,每天都一张笑脸的老婆婆,他们都去了哪里?人海茫茫,不得而知。而每次返乡,我都会想起他们,想得心里甜津津、眼睛湿润润的。
有人说,故乡,回不去了。我不认可此理。真正的故乡,不管容颜如何改变,都适宜游子在上面独自行走。除非那个远行之人,忘记了回乡的路口,弄丢了归乡的理由。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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