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4月26日,是传奇大前锋蒂姆-邓肯的41岁生日。就在这天,他的母队马刺在主场的天王山之战击败了顽强的灰熊并拿下赛点。这对于今天的寿星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每次看到马刺赢球我都会破口大骂,因为这样他们就不会想念我了。”这句话,当然是邓肯开的玩笑。但这句玩笑背后的感情却贯穿了他与马刺在过去19年的辉煌经历,并成为邓肯时代深深的烙印。
在马刺,邓肯度过了自己从22岁到40岁的19个生日。其实,这个跨度的起点原本可以再早一些。大二那年,他在维克森林大学对阵华莱士大学的比赛中砍下25分。“logo男”杰里-韦斯特在现场观看了比赛。这位发掘科比、挖来鲨鱼,眼光独到的紫金王朝奠基人当时就说:“邓肯有能力成为95年选秀的状元。”而从年到年,邓肯在连续三年的选秀预测排名中都高居第一。
只是,邓肯坚持要读完大学。他的母亲在他14岁那年去世,弥留之际嘱托他要完成学业。于是邓肯就真的拿到了自己的心理学学位。而马刺,则恰好在年等到了他。为了得到邓肯,这支建队20年仅有3次没打进季后赛经历的传统豪强在—赛季疯狂摆烂,只拿到了20胜62负的战绩。年12月,马刺时任总经理波波维奇炒掉了球队主帅鲍勃-希尔,换自己上。或许当时他不是因为球队战绩差而上位,而是因为看球队摆烂摆得不够脱俗不过彻底才接管教鞭。他清楚,这一次摆烂成功,未来很多年球队都不需要再摆烂了。但或许他也没想到的是,“很多年”,竟然会是20年。
加盟马刺之后,邓肯受到球队老大大卫-罗宾逊的百般照料和球队教练的百般折磨。深谙洞察人心之道的邓肯当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在很多年之后,帕克这样评价初到马刺的感受:“我看到教练冲着球队的MVP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而那个MVP却一声都不吭,我就知道我在这支球队再也不会跟“耍大牌”三个字扯上关系了……”潜移默化之中,马刺谦卑和谐的氛围,被这个低头挨训的大个子塑造而成。
当然,邓肯和马刺,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感情危机。年,邓肯的新秀合同到期。联盟其他29支球队都对他垂涎欲滴。唯一不曾动心的,是开启了三连冠的湖人。而让邓肯动了逃往东部念头的,也是湖人。不是邓肯不够优秀,只是巅峰期的奥尼尔实在太过恐怖,即使双塔一起上,也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另外,当时西强东弱的格局十分明显。年公布的最佳阵容一阵中,五位巨星分别是奥尼尔、邓肯、加内特、基德和佩顿,全部来自西部。在这样的背景下,魔术以麦迪、希尔和邓肯组建预定未来五年总决赛门票的三巨头为噱头招募邓肯。而邓肯,实实在在地动了心。
为了挽留邓肯,波波维奇和罗宾逊跟他来了一次长谈。具体内容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隆中对”式的交谈重新唤醒了邓肯对马刺的信心。多年之后,波波维奇回忆起那晚的“宣判”还心有余悸。
“教练,圣安东尼奥可没有海滩啊!”
波波维奇心都要碎了,冲着邓肯咆哮:“奥兰多也没有!他们那里是文化沙漠!’
邓肯忍不住一顿大笑,然后说:“是的,我愿意留下来。”
“那一次,他彻彻底底搞了我一把。”年,波波维奇回忆时说道。嘴上在嗔怪爱徒,脸上却隐藏不住幸福的笑意。从那次危机之后,邓肯再也没有陷入过交易流言之中。而在继续被鲨鱼摧残两年之后,波波维奇也终于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值得一提的是,邓肯在那年放弃了向球队索要7年万顶薪,选择签下一份4年万的3+1合同。球队老大带头降薪,成为了这支球队在日后成功的源头之一。
在马刺度过了11个生日之后,邓肯在33岁那年开始遭受伤病的侵袭。足底筋膜炎和膝伤让波波维奇高度紧张。他意识到,这位在职业生涯前6年的场均出场时间都超过38分钟,其中有一年还突破了40分钟的爱徒,已经不再年轻。从那之后,他开始注重邓肯的健康,甚至超过了比赛的胜利。也正是从那几年开始,波波维奇为邓肯和其他老将寻找(xiabian)出各种奇葩的轮休借口。那之后的7个赛季里,邓肯场均出场时间最多的一个赛季不过31.3分钟。
在41岁生日之前,邓肯又突袭了马刺训练场。据目击者透露,这位胡子发白的退休老大爷来到赛场之后跟阿尔德里奇“疯狂击掌”,以至于米尔斯笑称他就是来给球队添乱的。但今天,马刺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比赛。
邓肯或许是最近20年来最特殊的球星:当他退役大半年之后,我们回想他的职业生涯,发现原本应该是各种劲爆集锦的位置上,填满了他的冷幽默和无厘头,填满了他与球队特别而深厚的情感,填满了他赛场之外的所有记忆……41岁的邓肯被我们怀念,绝不仅仅是作为一名篮球运动员。他的性格,品德以及对生活的态度,早已渗透到球迷的生活之中,正如那些宝贵的精神财富,早已渗透到马刺全队的灵魂之中……
南安北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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