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社会形态是社会经济政治的反映,无不打上历史时代的烙印。这些奇人其事,妙趣横生,意味深长。让人在一片嬉笑之余,悟出在笑的背后有泪水、有辛酸、五味杂陈……为保持原汁原味,民间人物的姓名尽可能真实,并无任何贬意,而在于它能看出历史的真相。尤仙航:榆林城人,医院院长。留日学生。民国十八年前后,陕北大旱,榆林市的佳县、米脂和榆林东南乡吃光草根、树皮,死人甚多,继而发生鼠疫。尤仙航在日本学习过防疫学,他除向南京国民党政府呼吁紧急派人送药救治外,自己亲身深入疫区,不怕受传染,想尽千方百计救治百姓。百姓感恩戴德。此人解放后当了二院院长。此人后来有点神经质,有人说是日本人给吃了药物。在街头买零星东西,哪怕是二分钱的小葱,总要叫人家加一点,唯恐吃亏,为此成为人们讽刺某人小气的戏谑语“给尤爹再加点,给尤爹再加点。”没牙老板:此人不知姓名,是个老妇人。据说是山西人,是个孤身老太婆,流落榆林。满脸皱纹,用红纸沾口水涂成红脸蛋。此人白天流浪街头,拉一小黄哈巴狗,靠乞讨为生。夜晚在城外烧砖窑洞住宿。据说她被入侵山西的日本鬼子强奸而致精神分裂。她在榆林街上游走时口出狂言:“钟楼是我家的。”“新楼是我们祖先的!”引得榆林老人哈哈大笑!王先生:我年幼时,见街头有一50岁左右的王先生(家住芝圃巷)不知其名。据说他信仰天主教。经常看到他站在钟楼前的大街上。冬天,寒风吹着他的很白的长须。据说他因信仰耶稣而走火入魔,只要有人近前对他说:“耶稣让你回家去!”他立刻转身向家中走去。当又一人说:“耶稣让你到街上去!”他又会转身走上街头。当有人作怪吓唬女孩子时,对他说:“耶稣叫你搂抱这个女娃”时,他会跑上前作搂抱动作,吓得女娃们纷纷逃窜,引得路人哈哈大笑。刘常常:榆林后街瓦窑巷口住一泥水匠,人称刘常常:他修炉灶手艺甚好,谁家的炕不太吸,往外冒烟时,叫他修整时,他不大一会就会修理得灶火通顺。只需给不多的钱即可,但此人嗜酒如命,酒要叫喝够。他因寒苦,无多大收入,所以上衣兜中常揣一小酒瓶,不得已时喝一点,常常是闻一下,作出深吸,满足的样子。榆林人为此说“你是刘常常,闻一下酒就醉了!”苏扁子:此人在钟楼前修钟表,好手艺。此人习武术,有些功夫!每年春节闹秧歌时在“狮子”前耍弄拳术,引导“狮子”或作各种动作,或前行,受到人们喝彩。一次在沙滩因买香瓜和农民发生纷争。他发火时又摆弄拳脚欲打农民。农民情急之下,扛起笼驮向他冲来。他急急后退,口中急呼:“你这人为什么不按套路来打!”引得围观民众哈哈大笑。李魔鬼:此人名秀实,系留日学生。常常一领黑长袍,手持拐杖,一派土绅风度,腋下常夹诸如《反杜林论》等精装马列书籍,俨然学者派头。走路目不斜视,步履缓慢,显得高人一等。常在旧时莲花池茅亭内坐下,翻读所带书籍。有人问:“先生读什么书?”他不屑回答,只把书皮让问者一看。据说,他留日时日本人唯恐他学成才。也给吃了什么药,有些神经质。有人说他因出身富家回榆后不出任何事情,游手好闲。“文革”中造反派居民批斗他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他竟在街巷贴大字报质问:“我贫无立锥之寸地,凭什么说是地主,我收过谁的地租?为此被造反派居民打了几个耳光!可他写的大字报很快不见了,也没有撕扯的痕迹,原因是他写的大字报不但书法上乘,纸质也不一般,显然是被人收藏了。许来栓:后街卖菜者,此人在榆春节时扮坐水船的女子,扮相俏丽,将水船转悠得灵活自如,收到人们的好评。榆林人有句赞语:“要看水船许来栓。”黄疯子,真实姓名无从稽考。此人住我们院正北房,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话,但听说他祖父是国民党时代榆林的县长,我们住这个古宅大院他才是真正的房主,他个大,脸长,长的一对招风大耳朵。有一次他架了一个很长的大梯子,在房内的高墙上用白灰写下了四个大字,普渡众生。事隔不久,就在见不到他人了,一天我爬在他家玻璃窗上往里看,吓我一跳,黄疯子被人用白布,从头以下到脚裹成一根硬棒,他噢噢地叫着,似乎要水喝,我跑进屋内给他递上一碗水,但他全身被捆着无法喝水,吓得我碗一扔跑了。至于以后的他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小编补记:何志铭老师写的这几个人,可能于70年代以前的人更加清楚些,80后只听过个别人。小编成长时期,游走街上的奇人已经变成了“憨飞飞”,高瘦个,短黄发,长年穿一套洗的发黄的军装,此人最喜出没在学校附近,冷不丁抱个女学生转圈圈,是不少女学生读书时的“恶梦”!
长按
转载请注明:http://www.zouluxieshi.com/xsxrs/1284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