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穿过几个充斥着荷兰语的街区,我把先前在比利时漫画艺术中心买的明信片投入了邮局门口的信箱。我挑了一张蓝莲花故事画面的明信片,给好朋友Lori写道: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你看,我从来没想过我喜欢了那么多年丁丁,有一天我居然会真的来到他的故乡。
—?—
一布鲁塞尔的旅伴
因为公司安排,我早早地就开始安排起三月底比利时的出差事宜。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兴奋,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不安。毕竟我这样的穷人兼废宅,上一次出国门还是两年前去日本,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去欧洲。
于是,除了机票和签证,我不得不反复和比利时的同事确认交通、酒店、培训等细节。遇到对方也语焉不详的,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网上搜集信息,在满是荷兰语的地图里寻找我的落脚点。
无锡出差回来的第二天深夜,我便赶去浦东机场。
深夜的机场依然有那么多的旅人。值机柜台的长龙,一度让我怀疑自己能否按时坐上飞机,后来得知恰好有一个中老年团乘坐同一班飞机,所以进展缓慢。漫长的等待里,和同样焦虑的排在我前面的两个人聊天。聊天中得知他们是汽车检测行业的工程师,这次去布鲁塞尔也是第一次去,过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
我们都没有想到,后来我们在飞机上意外成为了邻座,并且在比利时的第一天,有幸一起探索古老的“欧洲之都”。13个小时飞行,看着眼前的飞行地图一点点划过亚欧各大城市,一点点接近目的地,累积的疲惫在到达终点时一下子消散了。清晨7点半的布鲁塞尔,还透着潮湿阴冷但是清新的气息。第一次,我踏上了欧洲的土地,到达了离家最远的距离。
下了飞机,我和两位工程师一起搭车去市区。
机场出租车是大奔,据说这是比利时出租车的标配。计价器开始跳动,一秒跳0.1欧,这是我对欧洲打车的第一印象,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小心脏。怪不得比利时国籍的上海同事Yali说,在比利时只有两种人打的,一种是商务人士,一种是游客;老百姓一般都有车,而且也从不打的。
两位工程师从会议主办方处得到消息,说明天布鲁塞尔全城的出租车都要罢工,让提前做好安排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向司机证实这件事的真伪,得到了确认。司机是个特别健谈的人,特别愿意和我们聊天,还告诉我们他来自摩洛哥,在比利时生活了很多年。得知我即将去安特卫普,还特别热情地报给我他的手机号,如果需要用车一定要找他。
到达会议酒店,时间还很早,距离去安特卫普还有不少时间。我把行李寄存在他们那里,两位也正好无事,于是我们仨一起开始在附近逛逛。
或许是时节不太对,最期待的大广场,和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广场中间是空荡荡的,并没有放艳丽的鲜花。游客和路人也不是很多,不过站在大广场的中间,倒是别有一番感受。我自转了一圈又一圈,这里高耸的宗教建筑和市政厅让人着迷,肃穆的金色,还有建筑物上无数的雕像,亲眼所见,我终于能够把我对欧洲的想象与眼前的景致重叠在一起了。世界那么大,我很高兴能出来看看。
鼎鼎大名的撒尿小童,原来深藏于大广场边的小巷角落。我去的那段时间,撒尿小童正穿戴着博士服,戴着博士帽。小童名副其实地小,一度让我怀疑我见到的不是真实的景点。倒是边上甜点或者纪念品商店的复制品,有些做得比原型大,所有的小童们穿戴着各具特色的服饰,就像成人版的娃娃打扮过家家。
布鲁塞尔的主城区很小,市政厅、大广场、撒尿小童、丁丁壁画、比利时漫画艺术中心……全是步行可达的距离。只是,在狭小而宁静的街区中绕弯,如果不借助GooglMap,大概真的会找不到吧。3月底的比利时,天气依旧寒冷,我庆幸自己穿了厚羽绒服,却还是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钻。
欧洲的宗教氛围随处可见。经过一个看上去萧瑟的教堂前,我们尝试推门,发现竟然可以随意进出。鲜活的宗教生活,从这里可以窥见。我们在里面流连的时候,有一位亚裔面孔的老太太进来了,她把手上的两个手拎袋放到椅子上,对我们的存在豪不在意,自顾自地做着事。手拎袋的画面是丁丁和小狗白雪,我觉得这个画面很有趣,就拍了下来。
同行的两位工程师,都是很有意思的人。一位是总工程师,爱好是拍照。他来开会的同时也不忘随身带着单反,一路走一路拍过去。另一位的爱好,就是吃。这一路他对路边的小吃店、小餐馆、甜点店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好几次差点找不到他,结果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手里总是拿着各式各样的甜点,还热情地与我们分享。咬一口,啊,甜得牙都要掉啦。
我一直觉得我很幸运,我与两位旅伴的故事完全不值得独自出行的人效仿,毕竟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感谢上帝的真诚眷顾,感谢两位可爱的工程师,你们让我的比利时之行从一开始就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如果有人诚心相待,那一定心怀感恩,不能忘怀。
(未完待续,下期:比利时纪行(2)
安特卫普印象)
小池琪理想是笔耕不辍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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