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薇薇老师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木心先生的一句话:“生活的最佳状态就是冷冷清清地风风火火。”
讲话娓娓道来,不紧不慢;走路目不斜视,举步生风。不熟的时候会觉得她面上带有高冷和疏离,聊天气氛高潮时又会发现她孩子气的一面。冷清与风火,看似矛盾的两点,在薇薇老师的身上却能够完美地融合。
在采访她之前,我从未有过在课堂互动之外的场合跟她讲话的经历,而她给我的印象,更多的也只是停留在“有些高冷的薇薇老师”上。或许正是因为心底有这样的预设,所以在采访过程中看到她害羞地捂住脸、她孩子般地咋呼、她扬着眉眼和嘴角笑、她一激动伸手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的时候,才会觉得惊讶。
但更多的是惊喜:似乎发现了薇薇老师另外的性格特征呐,似乎薇薇老师的形象变得更加立体而生动、真实而可爱。
薇薇老师在广电专业负责的课程,主要是在实际操作层面。动手总是会让像我这样的大多数人觉得厌烦,即便是再喜欢的老师也提高不了对课程本身的好感度。对此,薇薇老师毫不介意。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每一个学生都能学好包括她的课程在内的每一门课,但相较于介怀“为什么没有最喜欢这门课”而言,她更看重的,是学生们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发展。
周国平以卢梭和杜威关于教育的一些理论为基,提出了“教育即生长,生长就是目的。在生长之外别无目的。”我想,薇薇老师可能就是这个理论的践行者吧。不给学生以明确方向的束缚,但也不是放纵他们止步,而是给了学生更多可以选择的空间,去努力、去飞,只要是在发展在进步,她都是开心和欣慰的。
对于这份理解和宽容,薇薇老师更多觉得,是因为自己心态和年龄都一起成熟了些。刚入职的时候也曾为了一些事儿跟学生生过气,但随着自己阅历增多、并当了妈妈之后,就很少跟学生计较、生气过。讲到这儿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脸上有一种“体恤的温柔”。这种温柔,是因为有了见识和独立的人格之后,对他人和外物所萌发的一种善意,从而理解、从而宽容、从而豁达。
薇薇老师告诉我们说,自己的人生其实很少有“最值”。她说起现在很多人选择宅在宿舍看综艺、追剧的现象,认为这种间接经验在一定程度上会限制到一个人对于生活的理解,会少了很多认识世界的方式,所以才会简单地把事情看作是“非黑即白”。
就像是我们看电视剧时,偶尔会问“这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大多都是小孩子一样,把事情视为“非黑即白”是很简单的,对人的心智和阅历要求都不是很高。但要同时看到和接纳一个人、一件事身上的复杂性和多元性,就要难得多了。对此,薇薇老师提出了她的看法:“真实的生活,是要脚踏实地去体验的。”
写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薇薇老师时她提到的“悦纳”。那是在一次专业师生见面会上,面对底下四十多个刚上大一的新生,薇薇老师提出了她对于大家的祝福与期许:“悦纳”。悦纳烦恼,悦纳他人,悦纳生活,悦纳自己。
薇薇老师的大一,也有过迷茫。从高中的作业和试卷中解脱,到了中传,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自由学习”的时候,她反而迷茫了。她提到了那年的自己也想要去寻求一些帮助,好在遇见了一个人,就只是告诉了她一句话:“大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很平实的话,但是有心的人听进了心里。那之后的薇薇老师,以脚踏实地、做好当下来要求自己,慢慢地体会到了学习的乐趣,确定了自己今后想要干什么,人生越来越明确的同时,还收获了愿意宠着她、保护着她的朋友。
说起她的朋友,薇薇老师讲到了曾经的某次自己被朋友告知“别怕,我保护着你”的事儿,那一刻,她脸上带着的是满足,是幸福。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以能够得到爱本身的人,一定是可爱的。很显然,她是。
我们私底下也会开玩笑,说薇薇老师讲课时情绪高昂,闭上眼睛光听她的声音,就感觉是在听一出广播剧。我问她说:“你喜欢配音吗?”这个问题显然很对她的胃口:“哎,你这算是说对了!”八九岁时候的她,因为喜欢动画片的原因,很想要成为一名配音演员。同样是动画片、漫画等的影响,她还有过成为一名漫画家的小小心愿。
年少时,我们都觉得自己将来会成为闪闪发光的人吧?可是薇薇老师却很早地看到了这个梦想对于那时的自己而言的“不切实际性”。有时候梦想只能先给现实让路,但这不是妥协,而是成熟。我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放弃,相反,我想这应该是一种更理智也更理性的选择。在后来的某一年,她也找到了更适合并且自己也喜欢的人生规划:成为一名大学老师。并且,闲暇时依旧会将自己喜欢的人物、情节等呈现于画纸上。
偶尔我会感觉自己的青春很饥饿,总是想要一口气吞下所有的未来。所以如果我能够回到过去,我一定会逼迫着自己好好努力,要学这儿学那儿。薇薇老师也被问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可以,你想对过去的自己说些什么?回答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是笑着的,或许有些许遗憾,但更多的是满足,是释怀:“我想告诉小小的自己,带着你当漫画家的梦想,去开心地做一名大学老师吧。”
有自己的坚持,有生活中的理性和心底的孩子气,愿意成为学生的镜子,希望师生间彼此砥砺教学相长,爱吃甜食但不胖……薇薇老师身上似乎有很多散发着光芒的点,每看到一个,都会让人惊讶,让人喜爱。
写到最后,我忍不住想要为她送上祝福:
愿薇薇老师,所求皆如愿,所行皆坦途,喜乐安宁,赤诚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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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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